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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核已经开始了,安分坐在位置上绣花的约莫十来个,令老夫子气急的是,那房家嫡子,竟然躺下了!头靠在后面学子的课桌上!
老夫子真真恼怒,他在这学院教授学业二十年有余,从未见过如此没有规矩的男子。
他颤颤巍巍地举起木板,想说“岂有此理”,却气得呼吸不顺。
月商三人来到堂屋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房渝逢无奈地看了一眼握着木板抖个不停的夫子,低垂着要回到位置上,也没想着去叫醒房以津。
兄长身体不好,多睡一睡有利于修养。
宋息季也没想着管这事,侧头朝月商道:“公子请落座。”
堂上的空位置随着房渝逢坐下后就只剩一个了,恰好在房家两兄弟旁边。
月商没见过房渝逢,她对他哥倒是很熟悉。怎么着也给人洗了四天衣服了,那家伙的衣服还是那几个少爷中最多的,龟毛得很,早中晚各换一套。
难怪刚见到房渝逢的时候就觉得很熟悉,月商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终于得出他们是亲兄弟的结论。
老夫子给自己顺气,扫了一眼堂下,锁定了正摆弄绣花架子的月商,火气又蹭蹭上来了。
“月商公子,您可算来了!”他阴阳怪气地说道。
月商心虚地笑了两声,不敢接话。
房以津睡眠浅,自旁边的弟弟坐下后他就醒了,此刻听到月商的名字,他才睁眼,一双剔透流转的眸子却布满了嫌恶和阴翳,隔着中间的座位遥遥看向月商:“谁允许你来的?衣裳洗完了吗?”
又来了。月商很想翻白眼,不为什么,就真的很讨厌这位大少爷自视甚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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