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花朝飕地寒毛竖起,再度抬起匕首对准自家颈项。
她颤声道:“你、你答应不动我的。”
东yAn擎海微微一撇嘴角,模样不怎么乐意,但到底慢慢地、慢慢地收敛噬人目光。
他说:“我说话算话。”
裴花朝紧握匕首,不敢略松。
东yAn擎海低眼审视棋局,道:“龙生龙,凤生凤,你老子从前打遍翰林棋待诏,nV儿也不赖。”
裴花朝张大杏眸,“你知道先父?”
“唔,你老子做过官。——什么花的官来着?”
“……紫薇舍人。”
“唔,紫薇舍人。”东yAn擎海又道:“他棋力高,很得皇帝老儿欢心,后来出头反对加重田赋徭役,惹恼皇帝老儿,给砍了脑袋。”
裴花朝一直不肯回忆旧事,东yAn擎海那“给砍了脑袋”五字让她避无可避,眼前即刻浮现晦暗的灵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