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花朝乍听白禹口唤“裴娘子”,先是怀疑自己听错——她易容后与本来面目相差甚多,且以纱帷遮面,白禹要认出她何其困难。
白禹又在门外低语:“裴娘子,事不宜迟,趁街道禁行前,请你随我家下人回驿馆躲避。”
他咬字清晰,口气明确,分明笃定裴花朝真实身分。
裴花朝因问道:“敢问白津丞如何认出我的?”
白禹短暂沉默,而后答道:“裴娘子手谈每到快意处,落子后便抬起手腕,食指轻翘,其余手指屈收。”
裴花朝怔怔盯住自己右手,她从幼时到多年后在新安与白禹对奕,该当只得两回,他居然便留意到自己这点积习?
但她无暇耽搁工夫,当机立断,“如此,劳烦白津丞了。”
“举手之劳而已。”白津丞道:“请裴娘子稍待,我这便唤家人过来。”
白禹走后不多时,一个十三四岁小厮前来,带来白禹斗篷供裴花朝遮身,领她回驿馆。
那小厮按照白禹吩咐,不可正视窥探客人,流水价打来洗脸水,奉上巾帕及g净衣衫;又唤驿馆灶间送来热姜汤,将裴花朝换下的外衣送去浣洗,最后他守在屋外不进去,专候裴花朝使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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