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止高坐上首,淡声问。
钟婉意转头看向他,压下个人恩怨,一心谋求生路:“看出太子殿下觉得民女有用。”
她自小到大见多了别人脸色,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要不是想让她替人瞧病,他堂堂太子,为何要和个浑身烂臭的病人共处一室,还特意喊她过来?
封行止眉梢动了动,神情却称不上愉悦。
觉得她聪慧,又在心底讽一句“谄媚”。
若不是孙太医亲口证实,他身上多数毒素已除,余毒暂时不能根除。
折剑又建议将此女收为己用,他绝不会亲自带人来试探她的医术。
冒名顶替他的救命恩人。
单这一项。
她在他这,便是死罪。
“既有用,便用吧。”他施恩一般开口,向后倚靠,整个人从容又冷漠。
钟婉意不介意看他脸色。
只挂心自己的性命。
她走近站着的那位年轻男子,询问:“这位公子,我看你神情古怪,姿态紧绷,可是哪里难受,想碰却碰不得?”
男子先去看封行止。
后者的目光却只落在钟婉意身上。
见状,折剑出言提醒:“如实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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