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头发。
她向来习惯入睡前散发,何曾有过这般齐整地躺在床上?
洛水针扎似地弹起,哆嗦着摸向发顶。
第一下,发丝顺滑紧绷,显然是梳齐了的。
第二下,摸到了簪子还有旁的饰物,触手干燥,不同于玉石的细腻,是唯有独属于草木特有微糙触感。
她用力一拽,果然扯下一截碧玉的竹枝,一捧半枯的白杜鹃,模样也有些眼熟——正是她下山前折了供在妆台上的。
洛水呆了片刻,赶忙去翻自己那芥子袋。果然旁的都在,唯独那块养了昆仑玉的原石不见了。
虽说此物大约没去错地方,可她就是恨得要命——牙痒,手更痒。
洛水“砰”地推开窗去,想也没想就把手中那乱七八糟的尽数丢了。
丢完了还不解气,连躺过的褥子也扯了,就着那人刚才临窗坐的地方擦了又擦,完了再扔到脚下奋力踩上数十脚,同只炸毛的猫一般。
她这厢奋力折腾,冷不丁便听得身后“嗤”的一声。
“谁!?”
窗外空空如也,唯夜风徐徐,竹影摇曳。
她狐疑着靠近窗户,岂料刚一探头,就见一黑影猛地扑窜过来,一把将她箍住锁死。
洛水不及惊呼,就立刻被来人用唇舌堵了。
熟悉的、热烘烘的气息扑面而来,将她密密实实地兜住,拢好。
她一下子就软了身子,任由那人近乎莽撞地衔了她的唇又叼出她的舌头,含吮吞吃得涎液淋漓不算,还要顺着那涎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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