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张英才走过去,问余校长:“怎么昨天没人提醒我?”
余校长说:“这事是大家自愿的。”
张英才又问:“孩子们也愿意起这么早?”
余校长说:“开始不愿意,教了一阵就愿意了。”
余校长忽然伤感起来,他指着正在操场上跑来跑去的孩子:“又少了一个爱读书的学生。昨天他还在这儿。夜里有人捎来口信,他父亲在外面挖煤,出事故死了。家里就剩下他一个男人,他不回去顶大梁,日子就没法过了。他才十二岁呀!听到父亲的死讯,只红了红眼圈,硬是犟着没有哭出来,收拾书包时一点方寸也没乱,就连借别人的橡皮擦都晓得还。我怕他难过,谁知分手时反而是他来劝我,说自己会抽空读书,将来若是出息,一定要回学校给老师们磕头谢恩。还说,他家那儿望得见这面红旗,每天早晨他会在家里一边想着老师和同学,一边唱国歌。只要能唱歌,他就什么也不怕。”
余校长用大骨节的手揉着眼窝。
孙四海在一旁说:“就是领头的那个大孩子,叫叶萌,是五年级最聪明的一个。”
张英才明白这是说给自己听的。他很感动地说:“余校长,这些事你应该通过万站长向上面反映,让县里或者省城出面关心一下这些孩子。”
“这山大得很咧,许多人连饭都吃不饱,哪能顾到教育上来哟。”余校长说,“听说国家在搞科技扶贫,这样就好,搞科技就要先抓教育。孩子们就有希望了。”
邓有米插嘴说:“还希望我们几个都能早点转正。”
张英才的情绪被这句话破坏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