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校长说:“你可不要派一个犯过错误的人来。”
万站长说:“你以为我就如此没有威信,除了受过处分的人,别的人就指挥不动?小心我将乡长的小姨子安排到你身边,让你受用不起。”
余校长说:“好哇,真的这样,我倒要看看是村长厉害,还是乡长厉害!”
说笑一阵,余校长便起身告辞。
万站长突然想起一件事,他从挂在堂屋墙壁上的黑皮包里找出一封信,说是骆雨临走时,托他转给余校长的。
万站长将余校长送到门口后,还想转身回屋。
蓝小梅将那只黑皮包拎出来,塞到他的怀里,要他早点回教育站办公。
余校长的听力很好,隔着十几步还能听清楚。
万站长很委屈地小声说:“我是真的不想再见到那只母老虎了。”
蓝小梅的声音更小:“老万,你不能脚踩两条船,吃着碗里,盯着锅里。是你对我说的,余校长对拖累他的妻子如何好,还说女人将一切交给男人,男人就该对女人的一切负起责任,不能只喜欢好的,不喜欢不好的。”
余校长不用转身也能看到万站长万般无奈的模样。听蓝小梅这么一说,他也记起来,明爱芬病倒在床,生不如死时,曾主动要求离婚,自己的确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两只热乎乎的荷包蛋,一杯香喷喷的茶,加上这些让人心痒痒的话,余校长感觉到特别心满意足。
路上,他边走边将骆雨的信拆开来看。
骆雨在信中说了一些感谢的话,也说了一些对界岭一带乡村政治生活不满的重话。主要还是说,希望几位老师在教学生的同时,也要提高自己。骆雨举了一个例子。孙四海为了活跃语文课堂,在讲那篇关于毛**故事的课文时,特意用毛**的口气说着课文中的话,几次说到我毛润之如何如何,这是不对的。润之是毛**的字,不是号,只能是别人用来称呼他,自己是不能用的。这是过去人们认为直接称对方的名号是不敬的,于是就用称字来表示尊重。字是尊称,不可以自称。所以,毛**不能自称为毛润之。就像蒋介石,介石是他的字,也是不能用来自称的。他只能称自己为蒋中正。骆雨信中还举了其他几个例子,都是有理有据的。其中一个是说余校长的。余校长有一次用成语“久假不归”批评一个学生好几天不来上课,犯了望文生义之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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