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妻子说,客人来家越多,连狗都会跟他越来越亲热,做人总不能连狗都不如吧!听上去似乎是好话,等村长余实接上话了,才明白,村长余实接着说出来的话有多么难听。
“有些人就是连狗都不如,照顾得越好,后脑勺越是长反骨!”
见村长余实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余校长明白任何解释都没有用了。
那天,还没到接李子回家的时间,王小兰突然来到学校,直接找余校长。
原来村长余实近来总是失眠,自己在家用茯苓蒸鸡蛋,吃过几次也没用,就让妻子来找她,想弄点夜交藤配在一起吃。聊起来,村长余实的妻子要王小兰捎话给余校长,村长余实在家常说,要将界岭小学撤了,从前村里没有小学时,想读书的孩子也没有少读书,无非是脚下辛苦一些,每天多跑二十里路而已。在妻子面前,村长余实大概没必要说假话。让他生气的是,蓝飞要学生们在获得公民权后,用手里的选票惩罚“村阀”时,居然人人鼓掌,连自己的儿子都不例外。村长余实倒不认为自己就是蓝飞所说的“村阀”,但起码是个村官。学生们如此肆无忌惮,让他觉得心寒。妻子则反复相劝,蓝飞已经调走了,其他老师一向顾全大局,好不容易才让村长余实答应再观察一阵。
余校长这才感到,蓝飞临走时说的一席话不是没有道理。蓝飞要余校长他们注意,自己说的公民权问题,是否会引起村长余实对学校态度的根本改变。用厚黑的理论来分析,村长余实这样的人,一定会对威胁自己利益的事物提早做出反应。当然,余校长也想到另一面:村长余实这样说,有可能只是不让自己再去麻烦他,迫使他们自己想办法解决校舍维修问题。
说完正事,王小兰压低声音告诉余校长,外面有人盯着她。
倒塌的教室那边,先前忙得不亦乐乎的一大群砌匠,只剩下两位了,一位是李家表哥,另一位是叶碧秋的父亲。两个人没精打采地从被滚石砸碎的旧砖块中,选出一些还能够凑合着用的,堆到一起。
王小兰说,这一次,丈夫破天荒主动要她来学校报信,反而让她怀疑是不是有陷阱。
余校长也想试探一下。他将孙四海叫到办公室,摆出一副让他俩单独说说话的样子,自己去砌匠那里聊天。果然像王小兰分析的,李家表哥立即不安起来,几次想过去看看,都被余校长借口说事拉住了。
王小兰和孙四海一起只待了十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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