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万里。云霄山林之间,多有瞠目结舌之妖,百洲之地,竟生豪情壮志之人。
一人一龙跃上苍穹,星河斗汉,日行月涌,此时竟不比两人灿烂。茫茫星辰,煌煌暝迁,竟无两人迅捷。不知斗了多时,仍是难分伯仲,轩辕奇虽法力如海,然元寿将近,不敢久峙。遂持太阿与之相斗,剑气芒芒,光寒如霜。星海翻腾,神印朗朗。天上霞光闪闪,地下流星漾漾。今夜剑河流尽,次晨日月无光。
不知斗了多久,陇洲之人只知半月之间不见日月分晓。方才复明,一金足碧身之白泽异兽口衔一剑向西而去,其速甚疾,有如电闪。天地千年太平,如此异象,却无人识得,只当天文趣事,延以聊叨。当日所去两人,尚不见得回。
数日之后,太虚境中,一道微光飘飘而行,随风所往,终于飘至一女子前。细看下,却是晏虚之孙晏舒妘,那道微光之中,俨然是条金色老龙,自是晏虚无疑了。原来那日天外一战,两人皆是魂飞魄散,尸骨无存,只这晏虚偷些法力,护着余魂归了这太虚境中。只是如此,待法力殆尽,魂也自然散罢。那晏舒妘眼见晏虚如此模样,自是心痛欲绝,不待她举袖掩泪,晏虚之魂与之说道:“今日之果,皆乃往日之因。汝不必悲切。吾身虽去,然这千年之果不可废弃,只是以你修为,尚还难当。需寻一阳性生灵,重塑因果,方可无碍,只是自此,你二人双体同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矣!”晏舒妘连声应下,晏虚却如风中残烛仰天道:“既生因果饶,何匿长生道?若有作弄心,自该堕萧渺。”
那女子伤心泪中,道是:夜风习习,风去烛弃。万山巍巍把月遗。珠光熠熠,往事难觅。千水潺潺落秋溪。却道俱往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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