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欲再看时,头上已吃了一耳光,苏长宁登时不忍,回身抬手敬上,虽未使法力,却也非此类小妖所能经受。直将其打飞数十长远,口鼻溢血,嗷嗷叫苦,心道此妖怎的突然身负巨力,莫非是奸细潜入?
原是领队叫其归队,苏长宁一时失神,故而不察,此时见苏长宁过来,忙战战磕头求饶,苏长宁将之扶起,笑问道:“现在我是领队,你可有话说?”小妖忙称不敢,苏长宁便令其带路归营,自与众而行。将至天黑时,小队方才返营,营门口有一墙,乃溯因墙,专为验明正身,以防宵小之用。苏长宁怡然不惧,面验之时,那墙果然未察,那领队小妖心下方才安然,只道倒霉,遂与小队入得营中。
营中群妖嬉戏,饮酒取笑,原是那睚眦将军正与族群庆功作乐,因将松风口占领,截断南下之路,已获首功,现今只需静候北鹿佳音而已,故而放纵。苏长宁与众妖把酒言欢,好不痛快,更有巡队小妖前来称颂示好,苏长宁来者不拒,谈笑共饮,只是暗地以法力解酒。
待众至酣时,苏长宁悄至中军大帐之中,一边与众妖陪酒嬉乐,一边悄然观听。那正坐中央者,赤面紫髯,举止旷然,豪气干云,正是睚眦部首上丘尊者。旁有一静肃文士,正愁眉欲语。却听那上丘尊者摆手笑道:“昶文君不必担忧!营中上有遮天镜,外有缚灵网,内有溯因墙,有何惧载?”昶文道君苦劝道:“北鹿虽不足惧,然若南方来敌,又当如何?”
“南方有何来敌?现七部围而不攻,攻而不烈,唯我睚眦所部损伤惨重。如今松风口已为我所据,葫芦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援兵从何而来?我部功劳已全,况部下战士已疲,今夜当以尽兴,请勿复言!”见上丘尊者不悦,昶文道君只得悻悻作罢。苏长宁见之心起一念,只是未获敌机,便假与众将玩乐畅饮。
待至席偃酒散,大帐之中唯剩那上丘尊者醉倒于榻,苏长宁见内外无人看守,瞬时拔剑,斩断其头颅,又见外间有妖影过来,即至帐外厉声惊呼道:“快来人啊!上丘尊者被昶文道君杀死了!”言如惊石落水,帐外诸将鱼贯而入,见了上丘尊者死状,提起苏长宁喝问道:“你说何人所为?”苏长宁忙作惊惧状:“小的才将诸位将军送出,回帐之时便见那昶文道君手提染血宝剑,急飞逃了!”
众将都在席间见过苏长宁,听其言语不需,观其根性不假,皆醒悟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昶文对我营中之事处处指手画脚,方才尊者不应,定是怀恨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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