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复行数日,乃至萧亭。萧亭虽非钧度那般城高池阔,然其妖虫鬼惑层出不穷,这里占山为王,那里一域称尊,皆是凶顽之徒,无尊之辈。或来去无影,或显仗神通,袭扰兵将,窃挪军械,偷盗粮草,军中不胜其烦,又因是贺州地界,不敢贸然攻叩。其中蕞尔小寨,阴诡妖洞数不胜数,若以德明修等道行自然去得,只是军中多有道行浅末者,城中处处蔽空法阵,飞越不得。只得扎营在外,遣使赠礼访拜,几日过去,未见成效,营中诸将已厌其烦,个个窝火,兀自伙同而起,便要杀将进去。
德明修正与阻拦,却听一冷哼声起:“汝等为逞匹夫之勇,泄一时之愤,置圣尊教诲于不顾,若惹出事来,又教圣尊来此善后么?”其中洛炆峰门下二代嫡系弟子赛仲渊闻声讥笑道:“咦?原来是剑仙在此,怪道气魄非常。”那人绰剑上来便要行凶,德明修忙将其止住道:“贤侄莫恼,我等皆为觅战功而来,何足为此言语动怒?”赛仲渊自也不服,嚷道:“且莫拦他,我倒想见识见识所谓平乱剑法!”那人拔剑寒声道:“汝敢试否?”
“风秋悟!若非狂遒峰圣主相护,汝家早堕为孤魂野鬼,还敢在此逞凶?”赛仲渊言语轻蔑,一旁各峰门人纷纷叫好,意盼二人相斗。原来拔剑之人便是殊元门徒风秋悟,乃当年平乱剑仙之后。自剑仙死后,逐渐家道凋零,盛名不复。前些年其父逝后,与其姊妹二人相依为命于灵剑峰。虽得广德殿岁岁恩赐,却难防小人欺凌,又因那剑决与天地相悖,不得习之,只得拜入狂遒峰,以图学些本事。此次随军出征,一为研磨道法,二为找寻机缘,以图再复祖上荣光。只是风秋悟一向嫉恶如仇,一路难忍圣人门徒诸多行径,方见众人不尊圣令,藐视军法,不由出言讥讽。赛仲渊等一路夜夜歌舞,醉笔弹赋,也见不惯风秋悟自作清冷,倨傲凌人,一言不合自要反击。
“我家先祖自绝天地,不惜断后人造化根基,却不想光鲜了尔等宵小之徒,可惜啊!可惜!”风秋悟叹道,也不愿造事,转身欲走。赛仲渊却断然不依,飞身拔剑便要教训于他,不想风秋悟早有所备,一剑荡其兵器,抬掌便将之扇飞出去。赛仲渊自觉受辱,拭去脸上血印,气急叫道:“给我杀了他!”洛炆峰门人无敢不从,提刀拔剑便去,却被一道清风吹落下来,原是德明修发怒:“都给我退下!”门人不敢违背,然又有赛仲渊所命,只得僵在原地。
德明修施法无迹,将赛仲渊伤处疗愈,劝道:“公子切莫恼怒,若真打杀了他,圣尊面前也不好交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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