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宁溪却不像往日那般,打开袋子和对方讨价还价一番,只是笑吟吟地搪塞过去,便朝着家走去。
穿过镇子便是一片占地颇广大宅,远远望去,宅邸虽是错落有致,但却是十屋九露,破败不堪,杂草间的雕梁画栋也没有了往日的神彩,倒成了鸟雀蛇蚁的乐居之地。
宁溪走到宽敞的宅门前,望了望门楣上那块刻着“宁府”二字的残破匾额,心中默念着:“到家了。”
这门额上虽是刻着“宁府”二字,和宁溪同姓,但据宁溪所知,这所宽大的宅院十年前却和自己毫无关系——据父亲说,他们十年前逃难来到此处时,这片宅子就已荒废多年。当年他们一家人想在此处安身时,甚至还有好心人劝戒他们切勿入住,父亲打听方知,原来这座宅院曾经的房主是一位名叫宁泽天的修者,却不知何故卷入了仇杀,一日之间满门被灭,打那时起这座宅院便空了下来,此后还常有人听到宅中曾有狐吟鬼泣之声传出,口口相传间,这本就是凶宅的地方便再无人靠近了,当地人更是惧而远之,虽是如此,但父亲还是决定带着他们一家人住了下来。
宁溪也曾经问过父亲,天下这么大,为什么偏偏选了这么个恐怖的地方安家,父亲只告了他一句话,说是当年家中穷困,人到穷时除了挨饿受冻就没什么害怕的了,这个理由宁溪当然深信不疑,因为他们一家人现在也过的简单清苦。
时光荏苒,宁溪一家也在这里住了十个年头,却始终也未见过什么狐鬼邪魅之辈,住的倒也颇是安然。宁溪的父母都是勤快人,不仅将家人住的前院打理的井然有条,就连深宅之后原房主的家祠也打理的干干净净。父亲常对宁溪絮叨:“住了人家的宅子就要懂得感恩,不管人家在不在了也要感谢人家。”宁溪也谨记父亲教导,每逢年节都会随着父亲到宁家家祠添上一柱香,奉上一些贡品。
“娘,我回来了!”宁溪跨过门槛向院内走去,说话间娘亲正抱着一个箩筐,笑吟吟地向着墙角的水缸走去。
“溪儿累坏了吧?快来喝点水。”见宁溪进门,娘亲紧忙放下手中的箩筐,随手舀了一瓢水递了过来。
“父亲回来了吗?”宁溪放下背上袋子,接过娘亲递来的水瓢咕咕地喝了一大口,还未等娘亲回答又急声问道:“岳叔叔和芊儿妹妹还没到吗?”
“你爹也上山半晌了,这会儿应该也快回来了,你岳叔叔他们还没到呢。”
“那岳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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