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到一楼,她过会儿……”
抬头,他转述到一半,却在看向路冬的刹那,骤然截停了话语。
她又用那双总是故作不在乎,眼底却带着悲伤的眼睛,直直地看着他。
“你很过分。”
闭了闭眼,路冬语速极快,声音却很冷,毫无起伏,像宁静式喷发的海底火山,“你明明能看懂那幅画,大多时候却从来不愿意和我多说一句,哪怕客套的问候也好……你只那样看着我,像在审视一件不合心意,却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修正的雕塑。”
“……就那么看着,什么也不做。”
说完,她又倔强地瞪向周知悔。
强烈而直白的愤怒来得很突然。
本来以为表哥的冷漠对谁都一视同仁,可从他的ins,再到刚才的德国餐厅,路冬发觉,周知悔也许只对自己惜字如金——至此仍情有可原,那天在705,也许真的冒犯到他,但他为什么要同意自己搬回春明景,为什么要买苹果塔给她。
他该一把狠狠推开,而不是勾着她,让她总忍不住拿他做缪斯。
沉默就像掉入水杯中的泡腾片,多心地呲呲作响,味道发酸。
半晌过去,周知悔问她,画架要不要搬下去。
路冬垂着头,在一段距离之外的餐桌上,打包那幅画,好一会儿才说:“春明景……我房间那儿有一个。”
往来两趟,一口行李箱和几个装画与用具的纸箱先被放到一楼。
确认好所有窗户都锁上,准备离开那会儿,周知悔在她身后,藏蓝色大门的阴影之外,忽然开口告诉她:“我夏天回法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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