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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还停留着拍摄时的妆容,没有墨镜口罩,这一抬头,就撞入了人群无数道视线之中。
她加快脚步,却还是听到不少“她是谁啊”的议论声,人群中似乎有人叫出了她的名字,然后很快附上一句脏话。
闪光灯应接不暇地落下来,这让梁瑄宜很不自在,她将头埋得更低,步子也迈的很大,不同的声音在她的耳边转化成巨大的耳鸣。
几乎是落荒而逃。
她毫无方向感地向前走,焦虑症这种东西比她想象里还要再可怕一点。
控制不了自己呼吸的频率。
吸气过后,下一步是什么?
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只能在濒临窒息之前,靠狠掐自己的掌心来保持片刻清醒。
她贴着墙缓缓蹲下去,解开了领口的风衣纽扣,颤抖着点了支烟,只能靠这件事来辅助她重新学会呼吸。
火星在风中抖落,梁瑄宜刚开始被烟味呛得落泪,像个偷尝禁果的初学者。尼古丁顺着她的肺过滤一遍,压抑在嗓间,再被她以某种孩子的方式咳出来。
不知道是病痛退去,还是烟草的麻痹效果开始起作用,渐渐的,梁瑄宜发现她冷静下来了。
在三月的街头,惊起一身冷汗。
系统明显比她更慌张一点,在她大脑里警铃大作,强行让她保持清醒。
“我没事,低血糖了而已。”梁瑄宜起了点宽慰的心思,更多的是自欺欺人。
“为什么不接电话。”
感官尚且处在混沌的缓冲期,这时突然听到外界的声音,吓得她不由身子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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