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自家姑娘名字倒是正规一些,叫了个张芷臻。张三福的妻子,被人称为三娘的那个婆娘,总是觉得女儿名字太过难写难叫,一直唤着“九宝儿”的小名。
张凌尘这些年一直生着病,这病奇怪的紧,一旦发作,整个人冰冷无比,体内的寒气逼人,每回都能要了狗儿的半条命去。倒是九宝儿总将自己的小手伸进狗儿的肚皮,好好搓揉一番,再灌点黄汤,不多久就能见好。
三娘一直开着玩笑,等九宝儿长大了,给张凌尘做个媳妇,传承了这道观去,自己老两口总能安享晚年。
这几年过来,狗儿年纪越大,这病却越发重起来,每每发作,要不是镇上采莲家酿的烈酒和九宝儿渐渐长大的小手,恐怕撑不过几回去。主要这病发作无常,眼看着狗儿身体日渐消瘦,张三福想了不知道多少办法,始终于事无补。
等三娘回到道观之时,张凌尘已将那鱼打剥干净,案板上的配菜早已切好,只等入锅了。
“三娘,还是您来主厨吧,您做的鱼,是这世界上最好吃的。”
张凌尘拿着围裙,递到三娘跟前,笑眯眯道。
“好好好,我来做,今天好好让两个馋猫解解口欲。”三娘说着话,围上围裙,又不忘嘱咐道:“凌尘,快去镇上把你师兄叫来,你师父的稻米和菜就快长成了,最近不用那么辛苦了。”
“好嘞。”少年爽快答应。
夕阳西下,天色还完全亮着,山尽头云彩被染成金黄,渐渐又变成暗红色,顺着半山腰款款淡去。张三福扛着锄头,走上通往道观的清幽小路,路这头是自己的稻米和野菜,路那头炊烟袅袅升至半空,有鱼香味传来,还有自己婆娘和女儿的笑声。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啊,就是凌尘的这病……”
陈敬方手上拿着一块散碎银两静静等在观门下,看到张三福到来,快步上前,恭敬行礼。
“师父,这几日码头生意也不太好,不知怎的,全是官府运粮食的船,也不雇我,就只赚来三钱银子。”
“有三钱就很好了,今天你三娘做了鱼,还有大米饭,好好吃饱睡上一觉,明天和我伺候地去。”
“好,师父。”
张凌尘早已打好了热水,师兄说什么也要等师父先洗过自己再洗,哪怕整张脸黑黢黢的,汗水的印记还刻在脖颈,可师父不来,就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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