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当中,借助着革命的烈火铸就了自己的皇座,在意识形态上天然地就倾向于革命一派;但与此同时,它又有着君主的专制面孔,恨不得扫清一切威胁皇座的敌人。
风云变幻的时代,让“真理”都具备了极强的伸缩性,充满了难以澄清的暧昧。
安德烈没有再多说,而是继续喝着酒,仿佛要借此来思考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
白葡萄酒一杯杯下肚,最终,他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在先皇在位时,您隐姓埋名,并没有反对他;在陛下登基之后,您也没有在私下里搞过什么政治阴谋,所以您不算叛贼。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您没有犯下其他罪行:首先,针对您的判决也许不合法,但毕竟已经是判决,而且也没有被后续的政府所推翻,所以您20年的刑期只服完了一半就越狱逃亡,哪怕此事已经过了20多年,同样意味着您犯下了越狱罪。
然后,您为了实现自己的政治野心,煽动乡民聚集闹事,诬告蒙柯奈伯爵——”
“我没有诬告他。”原本一直沉默的通萨尔突然开口打断了安德烈的话。“他确实欺压了本地的村民们。不然的话,难道就靠我稍微煽动两下,就会有这么多人愿意站出来指控他吗?”
“也许他确实和乡民们发生了冲突,但是他也有他站得住脚的理由。况且,在陈情书当中,你们指控他涉嫌参与叛乱,这就是罔顾事实的诬告!”安德烈冷静地回答。
“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犯罪!如果都跟您一样在这儿慢条斯理地讨论谁清白谁有罪,当时法兰西早就灭亡了。”通萨尔不屑地撇了撇嘴,“如果当初再给我们十年,不,哪怕再给五年,今天我们根本就不需要再谈论什么蒙柯奈伯爵的问题了,他和他的那些倒霉亲戚们一样会消失得干干净净,怎么会有他重新跑回来作威作福的那一天!”
对于通萨尔振振有词的辩解,安德烈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在这个问题上,他完全无法说服对方。
“也许过去是讲激情的时代,大家拼谁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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