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夏伯阳把身上的土拍掉,从口袋里摸出一封信,“无论下一次进攻,还是再下一次进攻,不管罗兰和格里菲斯到还没没到,我们都必须在这里拖住巨像!”
“阵地已经毁了,物质不具备继续坚守的条件。同志们已经到极限了。”
“物质上,的确是不行的。但是我们还没有完蛋,”夏伯阳跳了起来,“你掩护,我去给同志们作政治动员!”
不等哈兰迪尔阻拦,他就跑到阵地中最显眼的一处废墟上,手里扬着一张纸,朝个个身形枯朽的起义军喊道:
“同志们,罗兰和格里菲斯的队伍就快到了!我们要在这里守住阵地,拖住敌人!”
夏伯阳的声音很沙哑,磕磕巴巴,在晚风中听着就像一把破锯条在石头上摩擦。疲惫到了极点的起义军战士们几乎没人看他一眼。
“同志们,我给你们带来了奇吉林郡人民委员会的信,写给奋战在一线的指战员们!
“亲爱的同志们,找到你们,我们又喜又悲:喜的是这回可得救了,悲的是这几个月我们受尽了亘古未有的大灾难。
“尖耳朵匪帮几个月来,抓丁烧杀,无所不为。郡里的牲口被杀两千余头,粮食被烧净光,被抓壮丁难以统计。更残酷的是广大群众被杀害。今年以来,被残害者已有千余。单是奇台村即被害数百人。直到今天,据点周围的死难同胞仍曝尸旷野,无人收拾。残杀方式更令人闻之毛发耸然。枪挑、箭射、活埋已成为匪徒们采用的普遍手段。有的先被割去耳朵舌头,然后活埋;有的被拔去头发而后铡死;有的被割开腿后加油烧死;有的被丢在水里眼睁睁淹死;有的被剥光衣服,用开水浇,把全身烫起水泡,再用竹扫帚把皮扫去,名为“扫人毛”;有的用剪刀剪碎全身皮肉,名为“剪刺猬”;敌人还把待哺的婴儿的两腿劈开,丢在烧红的锅里,叫做“穷小子翻身”。
嘶哑的声音裹着风声,阵地上的士兵一个接着一个望了过来。
夏伯阳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嘴了。干咳的嘴角被渗出的血浸润,说话都连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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