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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给多再多嫁妆,也没有人肯娶了。
于是,说着说着,她就开始大滴大滴的掉眼泪。
吓得欧阳发赶紧拜道:“舅母莫急…官家有旨意,命我兄弟献家父遗稿、文集…”
“我们兄弟这就去将家父生前的书稿,整理好,明日就送到宫中,届时官家见了家父书稿,定然龙颜大悦,那时候,再向官家求情,兴许就能让舅父脱离囹圄了…”
“是吗?”谢氏问道。
“定当如此!”
谢氏虽然不信,但也只好道:“但愿如此…”
这些天,她也开始看汴京新报和汴京义报了。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吓得魂飞魄散!
实在是,这两份小报上刊载的文章,杀气越来越重了。
一开始,都还只是就事论事,鞭笞着府界的胥吏乱法。
但慢慢的,就开始反思了。
反思着官府,也反思朝廷的法度。
尤其是汴京义报,士大夫们直接照搬圣人的原话,然后质问朝堂诸公——圣人的仁义忠恕,在大宋到底还行不行得通?
到得这两日,小报上的措辞,越发的激烈起来。
已经不再只针对府界胥吏,更不再只是单纯的定体问了。
他们甚至开始追索到底是谁给了那些胥吏那么大的胆子来了?
再叠加从陈留县典吏家搜出来的世居图谶,在舆论中造成的影响。
薛家上下,现在已是惊弓之鸟。
薛氏看着自己的弟媳妇的模样,忍不住出言宽慰:“汝且安心…吾前日入宫,拜谒两宫慈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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