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txt_61">“我不太了解柳郎婿与杜家。”薛白反问道:“你是如何看的?”
杜媗没在意他的语气,黑暗中不太看得清彼此,让她忽略了他的年纪,更容易把他视作可以商讨的对象。
“阿爷从不与旁人交恶、连交集都少,若说有人状告阿爷,极可能就是郎君。他一开始写下这封稿纸,其后怒气上来,揉了它,改告‘妄称图谶,交构东宫,指斥乘舆’?女婿告岳父,本身便是最有利之证据,故而京兆府才敢立即拿人。”
薛白道:“草稿上修改了一些字句,我看那意思,修改之后语气应该是变得缓和了?”
“嗯。”
“也就是说,在写状纸的过程中柳郎婿的怒气该是稍微消了些才对?”
“这般说,也是。”
“那他就不该以谋逆大罪告杜家。”薛白道:“书房里没找到别的草稿,我认为他就是誊写了这张草稿。”
杜媗神色一动,问道:“你是说,郎君到万年县衙之后才改了主意?”
薛白问道:“假设有人知道柳郎婿与杜家不和,威逼利诱,能让他诬告杜家吗?”
“能。”
杜媗没有做太多思索,马上便吐出了这一个字。
她声音有些悲意,叹道:“必然是如此了。”
“若我们推测得不错,只要把这张草稿交给太子,就能有办法证明杜家是被陷害的?”
杜媗想了想,缓缓点头,道:“对。”
杜五郎、青岚皆喜,纷纷道:“那太好了。”
薛白却问道:“韦氏的前车之鉴是什么?”
杜媗道:“个中内情我也不甚清楚。只知太子妃姓韦,其兄韦坚乃朝廷干臣,今年正月上元节,太子出游曾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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