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了奴家…呜呜呜…自往长安以来,他一年多未碰过奴家呢。”
说到这里,裴柔泪眼朦胧,凝视着薛白,红唇稍稍一抿,将娇媚与可怜融合得恰到好处,隐隐还透出一股浪荡之态。
薛白恍若未见,只在心揣摩着杨钊娶妓女为正妻之事,问道:“大娘子可知他去了何处?”
“还能去何处?必是又去了那青楼酒肆了,此时不知在谁的红粉帐里快活呢!”裴柔嘤嘤作泣。
哭到后来,她愈显凄苦,抹着泪,轻声唱起歌来。
“悔嫁风流婿,风流无准凭,攀花折柳得人憎。夜夜归来沈醉,千声唤不应。”
“回觑帘前月,鸳鸯帐里灯,分明照见负心人。问道些须心事,摇头道不曾。”
她唱得颇动情,肩上的披帛滑落,显出一片白腻。
借着拉扯披帛,她回眸深深看了薛白一眼,那份心热之意皆在眼里。
正在此时,后院有人大声喊道:“娘,我饿了!想吃炙驼峰配酒!”
裴柔大怒,连忙让女婢去让儿子闭嘴。
薛白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放在桌案上,拿起一个空酒壶压住一角,道:“若杨参军回来,烦请让他过目,在下这便告辞了。”
裴柔一愣,连忙拦他,拨弄着头发道:“小郎子喝杯酒再走如何?瞧奴家,一直抱怨,惹得小郎子烦了吧?”
“不会,我很喜欢听杨参军这些逸事。”
“那不如在此等他回来?”
“还要答复上差,就此告辞了。”薛白指了指案上的信道:“对了,大娘子可与杨参军说,此间有一场泼天富贵赠他。”
裴柔听得最后一句,停了动作,僵了一僵。
等她再回过神来,薛白已离开这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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