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满意。”
“呵,孤家寡人,你能做成什么?”
李峘脸上有些讥嘲之色,他知道薛白这次来还是想说服他回心转意,奉行新法。可他若不低头,只怕是不会再有生路了。
果然,薛白听他如此说,微微一叹,道:“朕做不做得成,你都看不到了。”
李峘自知没有生路,释然地笑了笑,给了薛白最后的警告。
“你莫以为杀了我有用,告诉你吧,反对你者远不仅我们几人,朝野上下皆是你的敌人。刘展兵变、泗州被围、通济渠封锁,这些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哪怕只有短短两天,朝堂便会当你已经死了,那你就休想再活过来。你现在迷途知返,或许你的储君还能继位。否则,只会有越来越多人讨伐‘薛逆’,到时你将失去你所有的一切。”
言尽于此,李峘闭上眼。
薛白亦无话可说。
他意识到自己过去还是太软弱了,与这些权贵有太多的妥协。
他遂了他们的心愿,给自己冠以李氏的姓,变法也努力寻找一个两全的结果,没有彻底地公田,甚至没有重新均田。
可惜,权贵们体谅不了他的妥协,只当他是好欺负的。
事实便是他犯了巨大的错了,他从一开始就以李倩名义行事,将自己困在了李倩的束缚之中。太不坚决、太不狠辣、太不彻底了。
要大刀阔斧,要鼎力革新,岂有不流血的?
“杀了。”
薛白走出去时吩咐了一句,侍立在门外的士卒有些迟疑,被他冷冷瞪了一眼,连忙拔了刀赶进去。
“噗。”
手起刀落,一声响,屋内的李峘倒地而亡。
他是唐太宗的后代、吴王李恪的曾孙、信安王李祎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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