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
薛白问道:“我听闻颜家家风清正严谨,恭德慎行,为世师范,其门下风评很差吗?”
“家风再好,可位高权重啊。”刘介才躺下,很快又翻身坐起,拍着大腿感慨道:“你想啊,又是皇后,又是宰相,还有从龙之功,身边得聚集多少人啊,到了这一步,家风还有何用啊?”
“刘少府是说,颜家是权臣?”
“嘿,我可没说。”刘介虽否认,可神情显然是这个意思。
薛白问道:“这都是些泛泛而谈之事,你可有具体的实例?”
“那当然有,都死了多少人…”
刘介嘴快,脱口而出应了一句。
接着他也反应过来,这是驿馆的大通铺,人多嘴杂,而且他方才都自报过姓名了,如何敢议论当权之人。
他心虚地看了眼这大通铺上的众人,见都是些乡汉,个个睡得深沉,方才后怕地拍了拍心口。
“睡吧,我与你一介平民说这些做甚。”
这个老县尉,想聊天时自顾自地就把薛白喊起来,也不管人家刚要睡着。聊到薛白正感兴趣的话题,他偏是说睡就睡,也是个没眼力见的。
刘介虽嫌床板太硬,不一会儿便睡着了,还响起了拉锯般难听的呼噜声。
薛白清醒了些,躺在那心事重重。
他今日意识到自己前阵子的微服私访看到的也未必是全部的真相,因为他多少还是带了些人,行踪是能被大致掌握的。
可什么是真相?哪怕亲眼所见、亲耳所闻,可人心隔肚皮,分辨一个人的好坏又岂是易事?
今日的见闻,让他对颜真卿的信任似乎动摇了些。
渐渐地,薛白还是睡着了,沉浸在各种汗臭味与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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