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刻都感到某种痛苦,因为万年之后,他即是疼痛与绝望的主人,未来的回响回荡在过去与现在。
那被挤到变形的眼球下淌出一滴浑浊的泪滴,那粘稠腥臭的眼泪又再度被挣扎蠕动的缭乱蓝羽所粗暴地抹掉。
他只做了一件事,在被基利曼背叛之际,被夺舍的权柄中,只留下了一个。
一个,最核心的,最重要的,被剥夺后足以让基利曼统治维持万年的,一个足以让所有原体心生傲慢与轻蔑的——
痛苦。
人类的一切行动与反射都建立在失败产生的痛苦与成功产生的欢愉之上,但若这两者中再找寻一个最本质的,那么便一定是痛苦。
痛苦所带来的负反馈让人类知道如何生存,越是不利于生存的外界信息便越令人感到痛苦,原始人竭力驱逐野兽,不用手直接触碰火焰,寻求更好的生活——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避免痛苦。
而万年前,帝皇拿去了人类的痛苦。
于是只剩下麻木,丢失了痛苦的人们便更没有反抗的动力——原体们本该看见这些变化的,但他们太过自负自满,脱离群众。
但痛苦并没有消失,人类之主所做的仅仅是剥离去那些人类所痛苦的灵魂部分,在基利曼的高压统治下,痛苦无时无刻不在产生,又再度聚集于被拘禁在王座上的帝皇身上,最后…这些压抑到极致的痛苦化作力量。
但帝皇仍在最初留了一丝善念。
假若基利曼治下的帝国当真长治久安,人民幸福安康,那么这些由痛苦积蓄起的力量大多都将用在压制奸奇之上,而不会积蓄起足够多的力量用作它处。
但现在…
庞大的,隐隐约约的黑色阴影悬浮于黄金王座之上——
人类之主已然十分强大了,强大到足够一次新的登神。
因即是果,果即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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