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夙甫一睁眼,一时间竟然也分辨不了自己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
昏暗窄小的静室里,只悬着一盏不算亮的油灯。
他动了动脚腕,铁链与地面撞击的响动声,让他动作一滞。
他被监禁了。
意识到这个事实,他先是不可置信,随之而来的就是愤怒。
她怎么敢?!他幼时尚且没有自保之力时都没有陷入过如此境地,就凭她一个区区金丹剑修,怎么可能赢了他?!
云夙发疯般扯动锁链,想要起身。被忽略的、还未愈合的伤口登时便作怪起来,疼的他一抽一抽。习惯了疼痛的身体,在主人粗暴驱使下,反馈着仿佛报复一般的痛感。
密密麻麻的剑伤被汗水濡湿,泛起尖锐又无法平息的疼。
这让已经养尊处优百年的云夙痛苦极了。
他甚至无法化为原型来抵御这种难受。
手脚长久被烤劳的束缚感让他几欲发狂,可这静室里不知有什么阵法,狠狠压制住了他体内兽丹的运转——他根本使不出任何法术了。
为了缓解伤势带来的剧痛,他只能偃旗息鼓地乖乖被锁链缚在这里。
那贪婪又谨慎的女剑修分别挑断了他的一手一足,即便他万幸能够挣脱铁锁,也无法安然走出这个鬼地方。
新仇旧恨夹杂,一双潋滟含情的狐狸眼里,是欲滴的狠意。
楼—眠—眠!
有朝一日若他能得救,必然将这女剑修碎尸万段,葬于鱼腹!
或许云夙已经忘记了这一切的皆因他自己而起。任性施为,不停给楼眠眠制造各种夺命危机的是他;贪心不足蛇吞象,不仅想要双华剑,还要拿走楼眠眠选拔位置的也是他。
一只从恶意中长成的恶妖,只会在弱小身上寻找猎杀的快感。如若楼眠眠彼时对战中有一丝犹豫,等待她的,必然是身死道消的下场。
……
带着薄茧的手仔细将地下室的门锁好,又施加了数道锁灵阵压制狐狸的法力。
做完这些,已经过了小半个时辰。
楼眠眠又绕着自己的小宅子转了一圈,检查了一遍屋子周边的阵法结界是否都完好无损之后,方才踩着岫玉剑往任务堂去。
今天是任务堂一年一期组队秘境试炼的登记时间。
因是自由组队,康宁等人早就同她说好。
楼眠眠刚一楼面,便被上官茗带到了抽签处。
她有些不解:“师姐,往年不是组队登记就可以了吗?为何今日还要抽签?”
上官茗神色有些焦虑,她解释道:“这是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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