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眠眠前几天就和江掠策划了这场口水战,本是用来来掩盖自己在明月府地下闹出来的动静,可她那晚上压根没能走出婚宴,但布置已经排下去了,如今正好用来造势。
楼眠眠抿了口香茶,直言道:“他如今正是要出手那批货的时候,挑明白他的野心,对购买他货物的异乡客,说不定还是一剂强心剂。毕竟谁都希望这批货走得安全,一个独霸的名头,就足够商队顺利通行许多城市了。”
“你说得对。裴寂老头最近也没什么动静,我听说他府上供了个西洲来的花魁?”,江掠跳下栏杆,端起少女搁置在一旁的、喝了一半的茶盏,毫不见外的仰头饮了。
少女看了他一眼,倒也并没有说什么。
单是这样,也叫挎着剑的少年高兴。他兴致勃勃的猜想:“你说裴似那老爹不会是断袖吧?我听说那花魁是个不足双九的少年呢。”
自从婚宴之后,楼眠眠就拒了很多次竹惑递上来的邀约。这时候有种微妙的感觉,她道:“裴寂先前不是有一任妻子?”
江掠拖着椅子长腿一跨,反坐在上头,双臂迭放在椅背上,同楼眠眠聊起来:“你是说风..?
他做了个口型,没有说出来那人的名字。因着裴寂的缘故,这名字在城里是禁词。
楼眠眠理所当然点点头。
江掠反倒笑了:“若裴寂爱她,会甘心她死的那么悄无声息?”
这是楼眠眠没听过的部分,她当即聚精会神起来。
“你以为裴似的母亲为何突然失踪?正好裴寂也没了踪迹?因为这根本就是裴寂使的坏。江掠看了一眼底下热闹的街市,才低声道:“裴寂为何要毒死裴似,裴似又怎么那么恨他爹,都是因为这个。”
“堂堂合欢宗长老,结果困死在了这小小的澜海城。裴寂爱她?嗤。”
听着江掠的话,楼眠眠微微眯了眯眼,想到了那天宴会上裴寂和竹惑的对答。看来邪教一开始就没有把宝压在明月常一个人身上,他们对裴寂也有调查,甚至比江掠知道的还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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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似:你又知道我过得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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