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块土坷拉,正中刁毛的屁股,刁毛“哎呦”一声,向前跌了个狗吃屎,叫骂着爬起身,也不顾去拂身上的尘土,匆匆就向前就跟着跑:“公子,等等我。”
胥吏转过了头,看着刘裕,叹道:“刘裕,顶撞权贵,不是好事。”
刘裕平静地说道:“刘毅,你也是京口人,就看着乡亲们这样给欺负吗?”
胥吏的脸色一变,摇了摇头,转身就走。
刘裕目送着他们的身影,远远地消失在大道的拐角处,
二熹子长舒了一口气,拍手笑道:“刘大哥,谢谢,这回又是你帮我。”
刘裕叹了口气,指着道上的那堆小山也似的柴禾,说道:“把我打的柴禾拿去卖了吧,换了钱去看大夫,再整点小酒喝,平日里教你练功总是偷懒,记住,能保护自己和你家人的,只有自己的拳头!”
二熹子喜形于色,用力点了点头,连忙跑上官道,去解那堆柴禾了。
可是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回过头,对着向前疾走的刘裕叫道:“刘大哥,这柴禾给我们了,你今天怎么办?”
刘裕也不回头,挥了挥手:“我到蒜山渡口看看,接伧子去。”
京口镇,蒜山(今天的金山)渡。
长江之上,白帆点点,宽逾五里的江面之上,百舸竞渡,东晋水师的黄龙战舰与赤马舟快船,巡江而走,而从对面的广陵郡(今扬州)的瓜州渡口,一趟趟满载着人马的平底大渡船,不时地停靠到这京口北的蒜山渡口边上,放出批批北方来客,车水马龙,好一副热闹繁忙的景象。
几页扁舟从江边慢慢地驶过,浑身上下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渔夫渔妇们,或是奋力地把一张张地大网撒向江中,捞起条条鲤鱼,或是悠然独坐舟头,长线钓鱼。
欢快的放歌声在天地间响彻着:“朝罩罩城东,暮罩罩城西。两桨鸣幽幽,莲子相高低。持罩入深水,金鳞大如手。鱼尾迸圆波,千珠落湘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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