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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在泥地里,靠费尽心血的方式才能谋得些许喘息之机。
她是胎穿而来的,前十年日子过的也算不错,父亲种着几亩良田,母亲再织布赚点小钱,一家四口小富即安。
就在她也以为她会将这种田的人生进行到底的时候,平静的日子就这么被打破——
他家的几亩水田被李家看上,谈父被强买不从,便被设计投入大狱!
谈母为了凑钱救谈父,只能卖出自家良田,可是村民都被李家威胁,谁人敢接手?最后还是低价卖到了李家手上;
谈父出狱后,因为急怒攻心一直在咳血,谈母被逼无奈,举债借钱去给谈父看病,可是最后谈父还是没能熬过那个冬天;谈母因为日日以泪洗面,也差点哭瞎双眼。
谈经和谈纤纤,当时也不过是半大孩子,便忽然遭逢了人生巨变!
这个时候李家倒是假惺惺地跳出来了,拿出救世主的姿态来,说是可以允准谈家人去李家做工,不至于让他们娘三个冻死饿死……
可是李家哪有这么好心啊!他们不过是想欣赏蝼蚁在他们手底下艰辛讨生活的窘态,以此来达到报复的目的罢了。
谈母因为视力极差,故意被人呵斥为难衣服洗不干净,便只能去洗那些小厮、马夫的臭袜子;
长此以往,那些在盆里堆积如山的袜子不仅恶臭熏天,还害得谈母的手脱皮、长水泡、指甲脱落。
那可是一双曾经能绣出花开并蒂和松鹤延年的手啊!
至于哥哥谈经,说的好听点是个花匠,说的不好听只是个给花挑粪驱虫的,日日和秽物待在一处!
哥哥谈经和娘亲谈母却将她护得很好,唯一的要求就是劝她要忍——
他们认为,等到李家把他们欺负够了,自然也就丧失玩弄他们的乐趣了。
还好哥哥谈经聪慧,借着干活的工夫读书识字,都可以通过县试、府试;
只差一步!只差一步!只要再通过院试,就可以获得秀才功名,到时候不仅可以免除徭役,甚至看见当官的都不用下跪了……
李家更会高看他们一眼,他们就不用再过受人欺辱的日子了……
可是美好的愿望,就像日光下的泡影一样破灭了。
从前,不计后果的鲁莽确实可以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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