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16">“李哥,你把顺子背上送他回家,顺便通知一下嫂子,我和陈叔先把陈爷爷送去医馆,那一鞭子可不好受。”
顺子才六岁,经过如此大的刺激,大哭一场后早已疲惫不堪,昏昏欲睡。
梁渠刚才牵着他走时,小顺子好几次把脑袋磕到了他腿上,要是不好好休息,指不定要大病一场,让本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好。”
李立波答应下来,瞧向梁渠的目光中神色复杂。
两人原先只是相识,关系并不算好,也就是后来大约是癞头张被打后,关系才熟络起来,但更像是酒肉朋友,你请我吃饭,我借你渔网。
可如今李立波发现自己居然一点不了解梁渠,那可是一石米啊,几乎就是一两银,梁渠学了武,从哪掏出的这一两银?怕是接下来饭都没得吃,图啥?
李立波想不通,但他觉得,梁渠这人了不得,真就像那些说书先生口中的“人物”一样。
“麻烦李小哥了。”
“无碍,我舍不得出一石米,個把子力气还是可以的。”
将顺子背上,李立波喊了一声——走了,便不再说话,闷头前行。
“也麻烦阿水了。”
“陈叔别说顽笑话,我们还是赶紧去医馆,不然时间拖久伤口感染就麻烦了。”
吏员那一鞭子又狠又猛,直接在陈仁行身上绽出一条血鞭痕,陈仁行年纪大了,如何受得住,一下子被抽晕过去,得赶紧敷药包扎。
“感染,那是什么?”
“就是害病,见了血的伤口就容易害病化脓。”
“哦哦哦,那我们赶紧走。”
两人抬着陈仁行,迅速来到义兴市里的小医馆,让大夫处理外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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