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这是?”
谢是章得意笑道:“你们那些聘礼,加起来也不如我这琴谱贵重。有三首失传的古曲,我给找回来了。还有七首残缺的古曲,我耗费心血给补全了。其余皆是我自谱的琴曲。”
谢以勤说:“父亲说笑了。你那琴技在沧州确实数一数二,放在洛阳却恐不够,这里云集了全天下的知名琴师。至于琴谱嘛,着实不好写入礼单。”
“混账,你这不孝子,竟敢轻视我毕生心血!”
仙风道骨的老爷子,抄起拐杖就抡过去,瞬间变成棒打逆子的田舍翁。
谢衍、谢堪兄弟俩,连忙将爷爷拉住搀扶。
谢以勤逃出几步远,苦口婆心道:“父亲息怒,但你那琴谱,在沧州自娱自乐即可,真不方便作为六郎的聘礼。我知道你一辈子都在修琴谱,但如果真有价值,早就给你发学士腰牌了。”
“那是你老子闲云野鹤,没拿出来给他们评鉴!”谢是章气得胡须乱抖。
王贻彤拉着丈夫斥责:“你少说两句,莫要把父亲气坏了。父亲当年在河北的大名,我也是略有耳闻的。”
谢以勤嘀咕道:“靖海琴痴,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反倒是戏谑的意味居多。”
谢是章懒得再跟这逆子多言,转而对孙子说:“六郎,去把琴谱拿过来,莫要被这无知之人弄脏了。”
谢衍觉得老头儿挺有趣,走到父亲面前摊手:“爹,给我吧。”
谢以勤把琴谱拍到儿子手里。
他真不觉得这玩意儿有多珍贵,甚至他对老爷子都感到陌生。在他童年和少年的记忆中,这位父亲是经常不在家的,总是以游学为名出去花天酒地。
他自己都考中进士了,老父亲居然还在落榜,他打心底就看不起这个父亲。
这些年辗转各地做官,他跟父亲也没见过几次。只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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