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急促的“长公主”之类的宫女声音。
妇人衰老的似乎比寻常人快了不少。
如今才不过四十,就已白发生了许多。
她的身子骨就连皇宫铺设地龙都无法温暖半点,就算终日捧着暖炉也还是冷的。
早年冷,到了中年就开始吃大苦头了。
妇人如今抱着一只兔子暖炉,坐在毛毯的藤椅上,前方则是诸多宫女抓着仪仗扇形成扇墙,为其遮蔽冬日寒风。
“咳”妇人垂首,看着兔子暖炉。
暖炉如此可爱,但她已不再可爱,且饱受寒体之苦。
她沉沉欲睡,无力地看着远处,缝制小动物的事儿,她已不再去做了,不是懒了惰了,而是累了倦了乏了如今的她每天哪怕只是做一点事,都会全身刺痛,那种痛不在肉里,不在骨里,而是一阵阵难以想象、疼到让人想自杀的痛。
她忍着这痛,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纵有许许多多的人为她看病,纵是灵丹妙药下去许多,却从无用处,反而变本加厉。
她面色苍白的看着远处,身子骨瘦的像一阵风就能吹倒。
她看着天边,忽的又想起那个男人。
可旋即又害怕起来。
在那个男人眼里,她一直是可爱的女儿。
但现在的她,纵然自己对着铜镜,也已察觉不到半分可爱了。
一声长叹,在凛冬里响起。
晴光照落,却又有小雪飘零。
“下雪了。”有个宫女轻声道。
再一个宫女道:“长公主,我们回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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