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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几步,喘几口。
尤其此时是黑夜,只见山的剪影,看不清山的高度,只见草木剪影,看不清草木模样,有种这座山好像没有尽头的错觉。
「哎呀——·
「喉——」
难道自己只是在原地踏步?
将军甚至忍不住这般想。
身边有亲兵喊道:「将军!我背你吧?」
「那也不必!」
将军喘几口气,便继续往前。
就再往前几步,眼前就豁然开朗。
原来此前是一直被豌的山路和茂盛的草木遮住了天光,看不见路,而在他们爬山之际,不知不觉,早已到了破晓时分。
此时风也平浪也静,天地似被刚走的风暴荡涤清洗了一遍,被洗得干干净净。
海上的水汽不浓也不淡,东边的云彩不多也不少,一切都恰到好处。
朝阳还在海面之下,尚未显身,却已映得半边霞光炽红如火,又比火焰更瑰丽更多变。而在朝霞的背后,天光似蓝又青,似青又白,再无比顺畅的过渡到黄橙红紫,是如梦似幻的渐变色。
即使生在此地的将军士卒,好似也从未见过这般美丽的霞光。
一名道人站在山巅,背对他们,面朝那方壮丽景象,只剩一个黑色的剪影,
他举着左手,似乎托着一个玉瓶,另一只手伸手一招应他所请,天边飞来一缕霞光,如水一样,流入了他手中玉瓶。
玉瓶盛光发亮,有如梦中场景。
到来的将军惬住了。
见多识广、博学多才的军师也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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