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富户打太极,让她们去县衙找管钱粮的户房书吏。楚家女人赶着黄牛车去了县衙,户房书吏又骂她们是穷山恶水的奸刁,蔑法妄行。
而今日清晨,楚家干活的耕牛忽然莫名其妙生病,牛嘴边上一直流粘稠的涎水,像是被下毒了。
楚鸾猜测是张富户派人干的,但没有凭据。
真是天崩开局!
一头耕牛抵得上两三个成年壮实庄稼汉的劳动力,牛一死,楚家剩下的十亩田,估计又要被张富户兼并了去。
“我这就过去。咱升斗小民,也负担不起那个重税。”
别说一两银子了,就是一百文现在的楚家也拿不出来!
“我听村口婆子说,县衙说亲的都是歪瓜裂枣,要么残疾,要么傻子,要么就是流放的罪犯。”
小唐氏很担心,怕楚鸾吃亏,“万一碰上最后那种可就惨了,生了孩子都是贱籍。”
楚家虽然穷,但好歹是自耕农,孩子是允许考科举的。
但贱籍就不同了,奴隶生出儿女还是奴隶!甚至连参加科举的资格都没有,走到哪儿都被人瞧不起!
“大伯母你的手心好烫啊?”
楚鸾这才注意到,小唐氏清瘦的脸上,除了脏兮兮的锅灰外,还泛着不正常的红,呼吸也较健康人急促些。
莫非,是发热了?一直在强撑着。
楚鸾作为医生,对病人的体征很敏感,“让我摸摸你的头。”
古时候没有抗生素,发烧感冒往往是致命的!
一旦细菌、病毒感染了,能不能扛过去全看天意。
“头好热。”
“我没病,阿鸾,我没病。”
小唐氏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笑,只不过那笑容有点勉强。
楚鸾心里清楚她是舍不得花钱找郎中瞧病。
四下里望了望,只见田边柳树垂丝碧。她当即有了主意,走上前去,折了几根细嫩柔软的柳条,顺手在河川里清洗干净,捋下柳树皮来,“含着,可以治病。”
这是天然的退烧药!
柳树皮中含有大量水杨酸,虽然有点胃肠刺激性,但却可以镇痛消炎,是与阿司匹林极为类似的化合物。
小唐氏十分惊讶,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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