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已经饿得头晕眼花,他还是去灶房取了一只空碗来,分拨出一只鸡蛋、三个枣儿、半碗糖水,递给了楚鸾,自己才吃了。
楚鸾捧着碗,鼻端充斥着鸡蛋红糖水的甜香味,整个人愣在那儿——他竟然把两只鸡蛋里头更大的那只给了她,四个枣儿分她三个。
轻咬了一口糖水鸡蛋。
甘冽甜浓,齿颊生香。
谢云鹤走的时候,楚鸾给他捎带了满满一笼子蒲公英和马齿苋。
晚上。
楚老太带着三个儿媳,还有几个孙子孙女,聚在一张桌子上吃那锅煮得烂熟的糙米粥,一盘蒲公英马齿苋炒的野菜,因舍不得放粗盐所以没什么味道,甚至有一股子涩,像是在啃青草。
二叔母是传统小媳妇儿,婆婆纵然从不苛责儿媳,她也比较拘谨,板凳都不敢坐实了,只坐了半边儿;三叔母身材特别丰满,又有一对极惹眼的勾魂凤眼,用现代的话来说是艳丽浓颜,用古代的话来说是“不庄重勾栏样式”,村里人造了她不少黄谣,她很自卑总是低垂着头,屁股在凳子上挂个四分之一边角。
楚大锤和楚二锤喝完了一碗糙米粥后吧唧吧唧地舔碗,舔完了碗口边儿又添碗底,稀少疏落粘着的糙米都给舔干净了,依然舍不得把碗给放下。
楚鸾下晌吃了半海碗红糖鸡蛋,这会儿并不怎么饿。
“姐,这粥你不吃了么?”
楚三妮一脸渴望地盯着姐姐碗里剩下的大半碗粥,止不住地咽口水,“可以给我吃么?”
二叔母小赵氏把女儿拉到一边,低声道:“你好不晓事。当初娘怀你的时候闹蝗灾,差点饿死一尸两命,是阿鸾娘带着粮食回家救了咱们的命。这家里你见过谁贪嘴多吃阿鸾的粮。”
楚三妮揪着旧衣服角儿,难为情地垂下脑袋。
楚鸾一见这情形,二叔母念着救命之恩,虽是为了维护自己,但不经意间就把自己和三妮放到了对立面,这不好,同一屋檐下有损姐妹间的一团和气,她立刻亲热地把自己大半碗粥,倒入三妮的空碗里:“我今儿得了门喜事,下午吃了鸡蛋红糖水不饿。我虚长三妮儿两岁,承她叫一声姐姐,这家里最勤劳肯干的孩子就是她了,我私心里极佩服的,她顶着烈日在甘蔗田垄里收割甘蔗,皮肤都晒成橄榄色,哪似我这这个懒姐姐在家乘凉躲懒,三妮儿原该多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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