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院中,跨过前院,庭中只有三兄弟正在木桌前闲聊。
幼子李尺泾正在房中闭目修炼,白日里虽说月华稀薄进度缓慢,但李尺泾日夜刻苦修行。一点儿时间也不浪费。
院中,李项平正翻来覆去地看着那接引法,那布帛被蹂躏得满是折痕,墨迹都散开了不少。
“三弟,你倒是轻点折腾。”李通崖笑着轻骂一声,手中的刀笔却是不停,在木简上默刻着。
大哥李长湖在一旁对着田契细细算账,闻言一挑眉毛,道:
“他都折腾一上午了。”
李木田跨过阶石,将木桌上的清茶一取,就地坐在了台阶上,漫不经心地道:
“我去田家提亲了。”
闻言,李项平直接从椅子上一跃而起,满脸焦急地盯着父亲。
“田家怎么说?”
“田芸说她稀罕你。”李木田缓缓饮了口茶,舒适地叹了口气。
“好,好,太好了。”李项平兴奋地点点头。
“哈哈哈哈哈…”两位哥哥不禁失笑。
“你们听着。”李木田却想着别的事,放下茶杯,严肃起来开口道:
“仙路虽说神妙无比,但谁知道潜伏着怎样的恐怖与危机,我们李家人丁稀薄,你们要是出了事,这李家谁来传承?”
望着几个青年都认真起来,李木田摆摆手道:
“这法鉴即是我家的机缘,也会是我家的祸事。”
“我急忙给长湖定了亲,办了婚事,希望他速速诞下子嗣,就是怕何时出了事,我李家还能有一线生机。”
“伱也是一样。”李木田指指李项平,又看着李通崖无奈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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