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黝黑,穿着土布衣,裤管宽大得很。
“徐伯。”李长湖站起身拍拍裤腿,关切地问道:
“怎么样,家里的粮还够吃吗?”
“够了够了!”
徐老汉见了李长湖眼泪就下来了,他年老了身体还算健朗,家里唯一的长子却一病不起,连田也种不齐。
李长湖给他减了租子,又送了粮,这才勉强熬过来,徐老汉是看着李长湖长大的长辈,本就将他当孩子看,又走了这么一遭,心中已经感激极了。
“千万别客气!”
李长湖已经迅速从伤感中走了出来,正色道:
“家父前几日还嘱咐我多关照徐老的田子,我这不就找过来了。”
徐老汉老成了精,哪能不知道李长湖在给李木田做人情,莞尔一笑,对着李长湖拱了拱手,笑道:
“替我多谢家主了!这情徐伯一家承下了。”
“诶,哪里能说得上承情,应该做的!”李长湖摆摆手。
两人在田上聊着,李项平却提着布包到了芦苇荡边,默默地看着坐在岸边的李叶生。
李叶生正掰着指头数数,自言自语道:
“前日去了三叔处,大前日去的大伯处,四叔昨日里把我赶出来了,今天只能煮点野菜抓点虾子煮汤喝喝了。”
他望着眼前随风起伏的芦苇荡,生他养他的地方,若不是这片慷慨的芦苇荡,他李叶生早就不知道死在了哪個角落。
“还有大伯一家。”他默默地想着,却望见芦苇荡钻出个人影。
“项平哥!”
李叶生惊喜地站起身,自从主家盖了高院,李项平就不常出来走动了,据说成日里在院中读书,李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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