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待在这也是死…”
“如今宁真人也陨落了,紫府尚且如此,更何况我等呢?留在此处,迟早要死的,不如出去闯一闯,兴许有一线生机。”
青年始终沉默,听着他开口道:
“都要死的…当年那一道旨意下来便明白了,全都要死的…明阳血脉应当断绝,否则必叫他们寝食难安…我李周暝…我李周暝是个诱饵…”
“大父、魏王…才是缘由…才是他们所厌的…”
李周暝脸色煞白,似乎已经困倦了,神情却有一种迷离感,唇齿开合:
“父…兄…呵…”
李遂宁始终不言不语,却遍体冷汗,望着眼前面色苍白的中年人,看他困倦似地闭上眼,悚然一惊,骤然跪下来,急切地道:
“五叔公!五叔公!”
男人鼻尖殷殷流出血来,慢慢往前倾,靠在他胸前,让李遂宁的瞳孔放大到极致,这个一向冷静刚强、从尸山血海中走过来的青年终于嚎啕大哭,泣道:
“宛陵…宛陵花…没有了…叔公!”
却见怀里的人气息越来越弱,口中支离破碎地喃喃道:
“旧…时光…景何处去…”
“五叔公!”
春寒料峭。
屋中的灯火早早歇了,两侧的柜口大开,显现出内侧堆迭的一本本道书,在昏暗中隐约能看见字迹。
漆黑的房屋里一片宁静,隐隐约约能听见榻上的人轻微的鼾声、外头的脚步声,还有更远的地方传来的咿咿呀呀的细微曲声。
“诚…爱受了…神仙…”
却听脚步声急匆匆地停了,传来童子清脆的嗓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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