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大、更狂妄、更需要牺牲了。”
夕阳垂落,殿前的白布飘了飘,阴影之中撒下一点碎片般的金色,李遂宁在回廊之中等了一阵,这才见着李周昉从殿中匆匆出来。
李秋阳很有分量,但对大部分的李家人来说,他的死与活无伤大雅,也无人在乎,这一场丧事竟然办出了热热闹闹的味道,哪怕是李周昉这等李家嫡系,从里头拜了出来,面上也没有多少悲伤之色,只有一两分对李玄宣身体的担忧。
而中年人身后跟着的青年东张西望,两分上裳很是随意地塞在腰带里,翻出一点内衬的白色,显得心不在焉。
是李遂晴。
李遂宁心中叹起来。
儿子李绛宗当上一族之长,李周昉其实是很欣喜的,无关乎在同辈中有多高贵,仅仅是自己的孩子,有出息,能为族分忧,可李遂宁闭关几年一看,李周昉明显老了很多,流露在外的唯有深深的疲惫。
他见了李遂宁,有几分喜色,可身后的孙子明显是无聊久了,有些按耐不住拔腿要走,李周昉回头瞪了他一眼,这孩子却不怕,直勾勾地盯着他,很快要开口来问了,李周昉咬了咬牙,心中苦起来:
“孩子啊…你这哥哥天赋异禀,你这无能的家伙未来还要指望他…现在不拉近些关系,你未来拿什么立足!’
可他生怕做的太难看,只能挥手让他滚蛋,回头看李遂宁笑盈盈的神色,叹道:
“叫你见笑了。”
李遂宁摇头,这长辈立刻拉起他的手往前走,忧心忡忡地道:
“这些年,遂晴的无能与恶劣变本加厉,你绛宗叔就这么一个儿子,叔公管来管去,越管越发觉他无药可救…”
李遂宁正要开口,李周昉摆手道:
“你休要拿周暝的事来安慰我,不一样的,周暝可能年少时贪玩了些,可见了我们,脸上总有笑,心性是不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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