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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坐在山腰处的一棵枣树下,从王玄策手中接过书信,询问道:“你也是朝中的老将军,怎么还亲自去吐蕃?”
王玄策回道:“陛下,在吐蕃的雪山上埋着一个故人,末将每年都会去祭奠。”
吐蕃人喜欢将信纸包在牛皮套里,因此不太好剥开,李承乾费劲地剥着,终于将牛皮套打开了,再打开其中的信纸,信中所言的是吐蕃赞普松赞干布过世了。
王玄策又道:“陛下,吐蕃的使者正在来长安城的路上。”
李承乾又收起信纸,目光望着远方道:“交给朝中去办吧,朕就不见吐蕃使者了。”
“喏。”
因为松赞干布的丧事朝中引起了争论,中书省侍郎魏玄同朗声道:“老夫以为松赞干布即是吐蕃的赞普,当该由吐蕃人下葬。”
“慢着!”一群文吏中传来了一声不和谐的声音,在众人的目光中走出来的是一个年轻人,此人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袍,这人看着消瘦,而且神色上多有疲倦,该是昨晚宿醉的。
这年轻人一走出来,就放言道:“松赞干布乃当今太上皇挚友,该以唐礼葬之。”
“唐礼?”魏玄同又道:“你别忘了松赞干布是吐蕃的赞普,让吐蕃人如何看待唐人!”
“正是为了吐蕃与大唐的百年大计,更应以唐礼葬之!”
魏玄同反问道:“你是何人?”
那个年轻人整了整衣襟,不卑不亢,抬手道:“下官鸿胪寺贺知章,任少卿。”
贺知章…这个名字很快就在中书省传开了。
有人道:“此事该去问太上皇。”
刘仁轨拍了拍桌案,道:“太上皇久居骊山行宫已有数年,不便打扰。”
张柬之离开了吵吵嚷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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