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若还能快活,倒是教人遗憾,
难怪父皇勃然大怒。”
此时,有宦官匆匆进来:“陛下召二公觐见。”
徐达与朱文忠对视一眼,便都沉默,理了理身上的甲胄,便随着那宦官鱼贯而去。
镇江水岸。
此时,一艘大船顺水而去。
后头,许多乌篷船似珍珠一般,连成了一串,奔着下游而去。
船体拨开了水花,在这滔滔大江之上,大船的船头,有人头戴着寻常的纶巾,穿着一身与纶巾比起来不伦不类的道袍之人,此时背着手,伫立船头,他目光凝视着缓缓移动的两岸,眼里带着眷恋。
“爹…”胡惟庸的次子胡莱,此时悄无声息地上前。
胡莱道:“外头风大,不如去篷里…”
胡惟庸却突然指着大江的北岸,道:“伱的兄长,现在还被囚禁,可怜,真是可怜。还有…看着那儿的方向了吗?朝着这里一直向北两百余里,就是咱们胡家的祖宅所在。咱们胡家,世居在那,祖祖辈辈,不曾离开。哎…子孙不肖啊,终究…还是不得不远离故土!从此以后,成为天涯沦落之人,你对着那,磕三个头吧。”
胡莱听罢,有些迟疑,却还是乖乖地跪下,朝那江北的方向,老实地磕了三个头。
等他站起来,胡惟庸才道:“后头的船队,都跟上来了吗?”
“都跟来了,三十一艘船,咱们阖家,还有府里的腹心之人,都在呢。只是,爹还有许多兄弟,他们…”
胡莱没有说下去,胡惟庸却是冷漠地道:“现在已是顾不上他们了,他们若是不留在京城,族灭的就是我胡惟庸。”
胡惟庸顿了顿,又道:“大丈夫当断则断,这些话,你要明白。”
胡莱忙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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