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朱希孝气得够呛,没好气道:“闭嘴!”
稍微消了消气,却觉得自家侄子话糙理不糙,粗鄙之言也有些可取之处。
他看向兄长,说道:“兄长,时泰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
“咱们世受皇恩,与国同休,若是被皇太子记恨上了,恐怕种祸不浅。”
所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勋贵依附于皇权,向来没有拒绝的余地。
若非如此,当初世宗皇帝封赏三公之位时,朱希忠也不会“力辞而不能”了。
乃至这锦衣卫,都是先帝硬塞给朱希忠的。
如今到了还账的时候,又如何躲得过去?
朱希忠缓缓摇了摇头:“被内阁记恨上了,旦夕之间,就有果报。”
别看他官职显赫,内阁若真是铁了心要拿捏他,不要太轻易。
同样显赫一时的镇远侯顾寰,先帝力保其掌管京营(常驻中央军)。
就因为不合内阁的意,言官们前赴后继,弹劾顾寰年老才庸,先帝处置一名言官,就能再冒出来十个。
之后更是冒出了顾寰贪权恋位,离间君臣,要夺他爵位的奏疏。
吓得顾寰连夜突发呆症,才让内阁高抬贵手,甚至有人明着放话“惟知退让自守以保勋名,以避嫌忌耳”。
而如今高张二人犹有过之,朱希忠哪里敢得罪。
内阁强势,新君早慧,偏偏还被赶鸭子上架,当真是两头堵。
朱时泰已经不耐烦了:“那就当张宏放狗屁,咱们什么都没听过。”
朱希忠都懒得纠正儿子这幅模样,只是闭目沉思。
朱希孝也不催促,轻轻起身,给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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