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上了,怎么还要拿讲学说事!
他一时想不到如何应对,只得慌忙跪地。
朱翊钧看着赵志皋,神色难明地摇了摇头。
他缓缓开口道:“如今,考成法试点方一年,事务体量骤增,诸卿不大习惯朕也能理解,这才给了三年之期上下磨合,陟罚百官的同时增减各部司事务,以堪合宜。”
“卿既然说会追平实录编修的进度,朕也不好过分苛责于你,不过是以观后效罢了。”
“但,朕皇考分明下过谕旨,禁止朝官开坛讲学,赵卿,为何视若无睹?”
赵志皋听到皇帝温声细语地问罪,抿了抿嘴,一言不发。
先帝禁止的事多了,还禁止贪污呢,也没见少啊!
况且讲学这种事也不只他一人在做啊!
再者说,皇帝难道就没有乱命?
他赵志皋参与讲学之事,已然数十年,可比做官这几年久,岂能说弃就弃?
在他还在求学的时候,衢州衢麓讲会、杭州天真讲会、龙游水南会、兰溪兰阴会,对他的帮助何其之大?交游的好友何其之多?
这些恩情、人脉难道能说弃就弃?
当初他“有期必至,毋敢后焉”,难道做官后,反倒要“割席断交”?
过了好半晌,赵志皋才生硬回道:“回禀陛下,臣并非是在讲学,不过是友人交游会谈而已,请陛下明鉴!”
人是跪地的,语气是不服的。
朱翊钧闻言,失望地摇头。
他倒是不介意给赵志皋赶回浙江,让其好好讲学。
但如今的问题在于,翰林院作为内臣辅臣的储备之地,氛围已经被赵志皋搞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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