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鞑靼长驱直入么?难道真的寄希望于北方蛮子们的善意,入关后会善待汉人么?
别说是皇帝,就连他汪宗伊,此刻都忍不住烦躁难耐,杀心难抑!
说什么不知情,简直令人齿冷!
这时候,兵部侍郎陈经邦似乎心有灵犀一般,勃然大怒,喝道:“你这厮从苑马寺到太仆寺,少说也有五六年了!岂是一问三不知便能脱罪!”
这当真是留下了好大一个窟窿给他。
如何能忍住不怒!
赵焞也没去看陈经邦,只是朝皇帝连连叩头,慌忙解释:“陛下!臣在苑马寺时,多受太仆寺节制。升任太仆寺时,顶头上司又升任了兵部侍郎,臣从未实掌过马政草场!还望陛下明鉴!”
陈经邦再度大怒欲言。
却见王锡爵抢先一步,突然开口呵斥:“死到临头还在胡乱攀咬!说你自己的问题!”
推过是所有罪官的本能。
这种没证据的事,胡乱拉人下水,听都不用听。
总不能因为是主官,便要推出来抵罪,谁还没个上官了。
王锡爵作为吏部尚书,有义务替皇帝控制事态的影响。
尤其赵焞口中所攀咬的,分明就是晋党的罗凤翔。
这位晋党是杨博提携起来的,往上还有兵部尚书石茂华,阁臣王崇古,乃至致仕的前阁臣马自强,谁知道到哪里为止?
真要放任这样一层层攀咬,事情就收不住了。
尤其还在度田清户的关口,捕风捉影的事情不能做。
就在这时,一声叹息响起。
“朕知道你说的是罗凤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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