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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执礼恭谨下拜告罪一声,而后才回道:“陛下,据几名案犯供述…”
他顿了顿,迟疑道:“皆是自称见得皇庄不法、外戚骄纵,所以一时义愤,才做下这等事。”
这当然是有所美化,总不能把骂皇帝的话一字不差地转述。
朱翊钧闻言撇了撇嘴:“当真?”
单纯愤青倒还好,挨骂他还是愿意忍一忍的,毕竟虽然眼界不到,好歹立场没问题。
但看这架势,可不像是一时义愤的青年士子。
只说这精准堵在必经之路上,就不像纯粹的头脑发热。
毕竟,皇帝的行踪,可不是什么随时公之于众的路边消息。
胡执礼神情犹豫,欲言又止。
朱翊钧见状,摆了摆手:“走罢,朕下去亲自问问。”
说罢,缓缓站起身来,朝房间外走去。
众人连忙跟上,紧随其后。
一楼驿站大堂内。
原本的驿卒被驱赶到了别处,取而代之的是披甲带刃的锦衣卫、东厂太监守在各个要处。
大堂的桌椅被尽数腾开。
一众绯袍大员虎视眈眈,面色不善。
汪宗伊与王锡爵将司礼监和锦衣卫的人挡在了身后,当仁不让出面问话。
刑部侍郎许国亲自记录案卷,国子监祭酒出身的礼部侍郎何洛文痛心疾首,不忍直视。
六名士人被围在中间,神情各异,或坦然,或忧惧,或昂扬。
第七名士人跪在王之垣身前,鼻青脸肿看不出表情,身上的绿纱裙被撕扯得稀烂,露出里面的中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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