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未尽之语,自然是何心隐都快死了,既不可能出狱就收拾东西谋反,也不可能因为皇帝一番话就幡然悔悟,誓死效命。
一堆无用功,难道就为了过过嘴瘾讥讽何心隐?
朱翊钧闻言,突然叹了一口气,语气有些寂寥:“卿当然不明白,既看不明白何心隐,也看不明白朕。”
“这些话,又哪里只是对何心隐说的呢?他教授的徒子徒孙,他交游的党朋会社…”
朱翊钧顿了顿,看向王应选:“当然,也包括你在内的所有人,王卿。”
王应选一惊。
只以为皇帝在敲打自己,他连忙就要请罪。
朱翊钧摆了摆手,将他打断:“一时半会与你解释不清,今日奏对,卿只需知道,革新朕要大权在握;治政朕需广纳意见;掌舵…朕就要往前多看一些了。”
王应选若有所悟,愁眉紧锁,一时无言。
朱翊钧看着陷入沉思的王应选,:“当初邓以赞值万寿宫的时候,也是这样过来的,多听多看,朕更看好你。”
小王毕竟是万历二年的进士,比之邓以赞而言,短于老练,却胜在思想上跟得紧。
朱翊钧说罢,拍了拍王应选的肩膀,便转身走回御座。
张宏见状,连忙上前行礼:“奴婢去请梅参谋。”
见皇帝点了点头,他这才缓缓退了出去。
何心隐再度回到了他熟悉的顺天府大牢,神情惘然地席地坐回了角落。
面圣之后,一身罪刑消了大半。
今年指斥乘舆一案,以及万历三年二月扬言首辅专制朝政一案,分别由皇帝本人表态,以及替首辅大度,一笔勾了销——也就是案犯与当事人私下和解了。
逃戍一案,则是重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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