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身上,三天两头总有同僚旁敲侧击。
王国光是个不爱掺和的,此时皇帝当面说起,只好目光转向申时行——谁让申阁老是甘草呢?总要调和阴阳的。
申时行感受到王国光求助的目光,深吸一口气。
这事确实牵一发而动全身,内阁自然不能置若罔闻。
思虑片刻,他还是接过皇帝的话头,出言调和起阴阳来:“陛下,自然还有要议的地方。”
“子曰,名正,则言顺,政令既出,总要有个名目,还不知道陛下此举,乃是师出何名?”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
什么名目很重要,有了名目,也就确定好了框架。
要是这事不先划个道道出来,闷声就做了,朝臣们怕是要整日茶不思饭不想了。
申阁老向来是会说话的。
朱翊钧忍不住失笑:“好个名正言顺,申卿是怕朕一意孤行,想推而广之吧?”
申时行尴尬地扯了扯嘴角。
朱翊钧扫了一眼殿内群臣,大多都露出关切的神情。
尤其殷正茂,一副关切又不想被人发现的模样,不住拿余光往这边瞟。
哪怕意料之中的场景,朱翊钧心中还是不免有些怏怏。
他叹了一口气,敛容正色:“万历二年殿试,李三才一文深得朕心。”
“天以大位托之于朕,非以崇高富贵独厚一人,盖付以亿万生民之命,使司牧之也。”
“司牧天下之俸禄,朕受得理所当然;至于崇高富贵,朕敬谢不敏。”
“此前经何心隐面刺,朕一朝醒悟,朕非君子,不能慎独。朕掌大器,当公示天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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