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盐政、宗室、度田,都不过是‘分配’而已。”
“攥着官绅豪门往国库与赤民挤的分配,谁敌谁友,百姓一眼便知,难道不是最合适的口号?”
张瀚怫然不悦:“栗部堂此言差矣,这邪说若是被流民取了去…”
赫然是有要争论起来的架势。
朱翊钧见状,及时出言扑灭苗头:“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
“朝廷代行天道,是亘古大义,李贽不过拾圣人牙慧罢了,张卿不必太过敏感。”
要是觉得歪理邪说接受不了,总有一款圣人言论能契合上。
朱翊钧摆了摆手,轻巧揭过:“就按陈卿的议,口号便以‘分配’为眼,让翰林院想几个顺口的句式。”
张瀚欲言又止,无奈还是闭上了嘴。
朱翊钧生怕还在这话题上纠缠,连忙看向王国光:“王卿,且说说税赋罢,看看今年分配得如何。”
这就是要进入年会议题了。
群臣正襟危坐,打起精神。
王国光对先前的议题插不上话,本是走神想着别事,此时受唤,这才神魂归窍。
“回禀陛下。”王国光顿了顿,给自己组织言语的时间,“万历七年,除留存各省夏税秋粮,共一千三百二十万三千一百四十四石有奇外。”
“一干税目,归拢中枢大小府库,合折银二千一百三十二万两白银,其中太仓库五百九十八万四千六百有奇。”
万历四年定制,无论地方省府衙门留存,还是转运中枢,都要在户部登记造册。
如今中枢的大大小小府库,无论是太仓库、太仆寺、节慎库,乃至内库,虽然仍旧是分锅吃饭,但户部要计总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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