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d="txt_98">福建地方立刻上奏,言及“饷骤溢至二万九千两,实涸泽而渔”,此后便一直停在了三万两这个数目。
跟这对比起来,榷十之二,可真是好大一笔钱。
国初时,太祖只收海贸六分税,海税也没有低于十七万两的时候。
栗在庭沉着地点了点头:“外藩,以及海商…我是说民商,日夜求互市而不可得,哪怕十之二亦是趋之若鹜。”
“抽税之事,我业已与福建诸商行、藩属达成了共识。”
他稍微解释了一句,而后继续说道:“如今彼辈唯一的顾虑,便是朝廷的态度。”
“生怕朝廷举棋不定,行而又废,乃至引蛇出洞。”
“再加上有心之人鼓噪,福建坊间‘宁信走私,不信舶司’的民谣,几乎都唱开了。”
“哪怕我亲自出面作保,彼辈却唯恐我是胡宗宪第二。”
“寻根究底,此事尚需中枢臂助…”
说到这里,意思就已经很清楚了。
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汪直生为互市,死为互市,哪怕遗言,都在为互市奔走疾呼“通关纳税必使沿海富庶”。
其人受戮二十年以来,番外贼寇愤然不平,浙闽海商皆以为冤,东南百姓欲平其反。
可以说,汪直几乎已经成了沿海互市的精神象征。
而当初诱杀汪直固然一时痛快,但代价就是封疆大吏的信用、中枢的威望、以及朝廷开设互市的可信度。
徙木立信为何传颂至今?营商环境被破坏后,就不是空口白话能把人喊回来这么简单了。
现在栗在庭做完了封疆大吏一切能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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