_92">这一刻,宁则臣终于明白了,“赵阎王”这个绰号的分量。
“使君此计,可谓绝妙,只是如此一来,接下来你我只怕面对的刺杀会不减反增。”宁则臣叹息一声,说道。
赵都安微笑道:“总督怕了?”
宁则臣哈哈一笑,这位实干家眼底透出一股子近乎疯虎般的戾气:
“庙里菩萨还有三分火气,宁某身家性命都要丢了,再软弱下去,岂非令天下人耻笑?”
“来人!”
大喝一声。
卧房门打开,师爷温良垂首走进来:“总督,有何吩咐?”
宁则臣将官印一丢,狠声道:
“调集漕兵!老子要泻火!这窝囊气,老子也受够了!”
次日,清晨。
东方露出鱼肚白的时候,建宁府内家家商铺,已是陆续开门迎客。
这个年代,因没有夜生活,人醒的都很早,某座隶属于“沈家”的绸缎庄内。
掌柜指挥伙计洒扫门前街道,整理货品,预备迎客。
“掌柜的,咱这铺面外头的白纸灯笼啥时候能撤下来?从打挂上去,铺子生意就差了不知多少,人家在外头,瞅见就不肯进门来了,都嫌晦气。对面的孙家的铺子还扬言说,咱们这是卖寿衣的…”
一名伙计一边擦桌子,一边抱怨。
旋即,给柜台内掌柜拎着一根长长的木尺敲了下脑袋,瞪眼道:
“不会说话自个把嘴缝上!东家要挂,就挂足了月份,你这话传出去,给东家打断腿我不管,莫要牵连我吃挂落!”
伙计吓得一缩脖子,不敢说话,知道沈家的确做得出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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