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看得出,这个卫显宗是个人才,我抓捕了恒王府上下后,回京路上审了一路,得知卫显宗投效,也多有被迫。
那徐恒给他下了套,布了局,捏住了他的把柄,又以此人亲眷胁迫,威逼利诱,绑上贼船…”
袁立越听越不对劲:“所以?”
赵都安微笑:“不知袁公可否割爱,将此人让给我,教他戴罪立功?”
这次,袁立真的愣住了,表情严肃起来,身体微微前倾:“你敢用他?”
赵都安洒然一笑:“有何不敢?”
袁立怔怔地看了他一阵,忽然泄了气般,坐在椅中,目光复杂:“英雄出少年。”
这是他第二次抛出这句评语。
前后两次,迥然不同。
他当然听懂了赵都安的意思:惜才或许是真的,但哪怕赵都安真敢用,本也没必要来找他讨要。
之所以前来,走个过场,意思明确:
投敌的是卫显宗,是你袁立的人,如今我将这个人要走了,那卫显宗连带的罪名,由我赵都安来扛。
这无疑是在主动为袁立分锅,分摊他将承受的罪责。
“为什么?”袁立眼神复杂,打趣道:“总不会告诉我,就因为那句‘知遇之恩’吧。”
“我没那么‘知恩图报’,”赵都安洒然起身,迈步往外走:“为陛下分忧罢了。”
袁立若有所思。
离开花厅,赵都安走了没两步,忽然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不知何时,安静地站在花厅门外回廊不远处的莫愁。
递了个眼神,二人默契地走远一段距离。
“偷听的可还过瘾?”赵都安打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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