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并没有像想象中那么不堪嘛。
“练武了?”
周铁衣望着容貌与自己有八分相似,更多几分行伍锐气的周铁戈,“母亲同意了。”
“练武是件好事。”
周铁戈丝毫没有担心弟弟练武,可能影响到家中权力分配,反而说道,“本来我这次回来,就准备劝说母亲放弃让你习文的想法。”
“走,先进门去,拜会母亲,我们兄弟再好好叙旧。”
进了正厅,厅中八张太师椅分列两侧,周母坐在正中,背后悬挂一张猛虎下山图。
“孩儿不孝,几年未曾侍奉母亲。”
周铁戈推金山,倒玉柱下拜道,他十六岁离家从军,从落日关小卒做起,六年未曾归家。
周母眼中高兴,不过不同于寻常妇人家,她威严地说道,“为国守关,如何不孝?你如今受圣上隆恩,迁至羽林卫副都统,为国朝大丈夫,更应该以国之大事为重,莫要再说此小儿女之言。”
周铁衣暗暗咂舌,自己母亲这说话水平,果然不愧是当初有望上三品的大修士!
“母亲教训的是。”
周铁戈起身落座。
然后周母详细询问了这些年来周铁戈的近况,虽然军中书信往来,对于周铁戈的情况她了若指掌,但总归不如自己儿子亲自说。
周铁衣在一旁静静地听着,也很好奇这位亲兄长的情况,完全继承了周铁衣的记忆,他自然也继承了周铁衣的情感,对于兄长回来,心中油然而生欣喜之情。
周铁戈讲的事情中,最重要的一件,就是去年渊蒙又重新开始了‘打秋风’。
所谓的‘打秋风’,就是北边游牧之国冬季严寒,无有充足食物供百姓过冬,于是南下劫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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